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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天光早已大亮，他们住的院子刚好临街，还很有可能是城中的繁华闹市所在，说话的这会儿功夫，从窗外传进来的早点叫卖声已经近在耳旁。教陆离十分别扭。
“现下应该已是白日……”
“白日宣淫，岂不更好？”迦陵拈起一缕他湿漉漉的发梢放在鼻端轻轻嗅着，无所谓地接着话。
“……”
陆离惊讶于这人的脸皮厚度，白日那什么究竟哪里好了？这左护法之前不是好端端一个冷面杀神么，怎变得如此……如此放诞不羁了？
虽然陆离没有说话，但迦陵看他表情也知道他内心的不以为然，便拿出一副客观理性分析的语调来：“我余毒未解，很可能是因为昨夜还不够尽兴，毕竟夜不观色，什么都看不清。”
“看不清？那你昨夜还说我的……”陆离听他此言立时想反驳，想到下面要出口的那个词却又羞耻地顿住，唇瓣几次开阖，不觉面飞红云。
“我说什么了？”迦陵循循善诱道，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理论被推翻。
“你说……说我的……”陆离急得直咬唇，心里想着，他自己都不知羞，我又没有做错什么……便咬牙道，“说我的乳头颜色好看……什么的……”最后几丝声音简直像是从齿缝里逼出来似的几不可闻，面上的红云更是从两颊飞到耳朵尖。
迦陵故作苦恼地抚着下巴，道：“那都是我想象出来助兴的，离亲眼看到总是差那么一两分意思，越是这样，我越想看清楚你。也许正因如此，所以才有余毒未解吧。若是不趁着白日里视线好的时候彻底做一次，很可能以后还会复发……”
白日宣淫是否能宣得彻底尚且不知，反正陆离听他“复发”之说一惊之下倒是妥协得彻彻底底了，便颤抖着抬手去脱刚刚才胡乱裹上的衣服。
迦陵却一把按住他的手，止住了他的动作，对上他疑惑的表情，说道：“我喜欢自己动手。”
然后一手取过陆离方才用来擦身的布巾，一手握着他皓白的腕子来到床边，靠着床头先自己坐下后，才扯过陆离让他背靠着自己胸膛坐在自己怀里，然后开始认真地给他——擦头发。
他的手很大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，但动作却很轻很灵巧，从发根顺着擦到发尾，一点也没有扯痛到陆离，反而因着这过分的温柔让他昏昏欲睡。
于是迦陵就看到，陆离原本尚且算得上修长的体格，在自己怀中被衬托成小小一只，脑袋因着困意一磕一磕的，初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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